第十章 陰影中的兇手
“你是說,你叫諾婭 安嘉莉亞,是嗎? “一位身穿醫生袍的女性低頭看著眼前的年幼”你是說,你叫諾婭安嘉莉亞,是嗎? “一位身穿醫生袍的女性低頭看著眼前的年幼少女,眼神中透出一絲關切。
“是的!” 少女抬頭回答,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。
“很好,從今天開始,你就要加入我的流浪醫團了。” 醫生袍女性微笑著說道,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諾婭的肩膀。
醫生的笑容帶著一種溫暖的力量,彷彿能夠撫平任何創傷。 諾婭感受到這股溫暖,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定感。 她知道,自己的未來將會因這一刻而改變。
…
“諾婭,諾婭,諾婭隊長。” 耳邊傳來隊員們的聲音,將她從回憶中拉回現實。
諾婭回過神來,看到隊員們正關切地看著她。 周圍的廢墟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,血紅色的靈魂痕跡在空中彌漫,讓人感到一陣不安。 風從廢墟間吹過,帶來了一股寒意,空氣中彷彿充滿了沉重的哀傷。
隊員們的目光中透著擔憂,諾婭努力讓自己恢復冷靜。 她看著眼前的景象,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那段悲傷的回憶
“抱歉,我有點分神了。” 諾婭低聲說道,眼神中透出一絲歉意。 她深吸一口氣,撫平自己抖動的手,心中默默想著:「果然無論多少次也好,這血植之神的蟑螂們都如此令人討厭。」
“我們繼續吧。” 諾婭淡淡道。
隊員們點了點頭,重新集中精神,開始在廢墟中搜尋著可能的倖存者和線索。 諾婭也加入了他們,仔細檢查每一處角落。
“這場爆炸是儀具的所有所為。” 她向身旁的中年男子多諾說道。
多諾點了點頭,補充道:「根據現場人員的敘述,他們看到了七彩的煙火自廢墟中升起。 ”
諾婭神情凝重:「這是孩童之神的儀具——快樂煙花。 衪算是數一數二惡劣的神明瞭,儀具和儀式全都有著各種惡戲味。 ”
多諾皺著眉頭:「那這是『流浪馬戲團』的所作所為嗎? ”
諾婭搖了搖頭:「不像。 假如是他們的話,會做得更誇張,比如把全條街的人聚集起來玩遊戲,失敗的話就把整條街都炸掉什麼的。 ”
多諾聽罷,不禁抖了一下,臉上閃過一絲驚恐:“這些瘋子真是無所不用其極。 ”
諾婭點點頭,“沒錯,所以這次的事件更加讓人不安。 既然不是『流浪馬戲團』,那麼背後的黑手究竟是誰? ”
「不過倒也湊巧,我們剛拿到這群蟑螂的位置,下一秒他們的基地就被人炸翻天了。」 男人試圖緩和一下情緒,露出一絲苦笑。 多諾是兩個女兒的父親,他總是努力用幽默來掩飾內心的擔憂和不安,只是他的幽默感也僅僅停留在老爸的水準上。
諾婭直接無視了他的玩笑,目光凝重地說道:「會是他們自己收藏的快樂煙花嗎? 不對,他們知道這東西的代價,一定會收在看不見的地方,這是一場計劃好的襲擊。」
多諾沉默了一會兒,點了點頭,“你說得對。 這場襲擊顯然是精心策劃的,目的是摧毀他們的基地,可能是上面的人滅口,為了讓我們無法追查到更深的線索。 ”
他們走過廢墟,看到滿地的升格者屍體,這些升格者到死前大概都沒想到自己的結局會是這樣。 爆炸自內部而生,而這群升格者毫無防備,只有一個解釋——這是他們內部的行為。
諾婭站在一具屍體旁,眉頭緊鎖,「如果這真的是內部的清洗,那麼我們面對的敵人遠比我們想像的更為複雜和危險。 ”
多諾點點頭,心情沉重地說,“這說明他們內部存在著巨大的分裂和矛盾。 有人不惜代價地清理門戶,顯然有什麼是我們還沒有發現的。 ”
諾婭環顧四周,思索著下一步的行動計劃,突然,她想到了什麼。 她從腰上取下了一把銀製的小刀,在地上畫起了符號。 多諾一眼就認出這是什麼,驚訝地問道:「你是要發動儀式?」
諾婭手中的動作毫不猶豫,迅速完成了符號的畫作。 隨著最後一筆完成,符號開始發光,周圍的空氣也變得異常起來。
儀式——異界通行發動。 符號的光芒愈發強烈,整個空間開始扭曲。 多諾和其他在場的升格者都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引力,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將他們拉向另一個世界。
回過神來,他們已經到達了洽間。 這裡的一切和現界沒太大區別,只是似乎有些傾斜,彷彿現實被扭曲了一般。 四周的景象帶著一種異樣的詭異感,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不安的氣息。
多諾環顧四周,目光被一具男性的骸骨吸引住。 那骸骨靜靜地倒在洽間的地面上。 不,要說那是骸骨還是有點過分,畢竟那已經碎成一地骨片了。
諾婭走上前,仔細查看那具骸骨,心情沉重地說道:「在使用異界通行時死去,代價將不會歸還,就算是屍體也只能留在洽間,永遠不能回到現界。」 男子的屍骨令他們感到十分熟悉,就在昨天他們才在一條小巷中見過一模一樣的死法。
多諾調侃道:「他比昨天的傢伙幸福,只是斷了兩隻手,衣服還在,雖然穿了不少洞。」 雖然多諾試圖以幽默緩和氣氛,但這樣的情況下無人發笑,氣氛依舊沉重。 諾婭皺著眉頭,繼續觀察屍骨,心中不禁感到一陣不安。
諾婭靠近一看,雖然是第二次見到這樣的手段,但她依然覺得異常。 「至少在我知道的園丁儀式中,沒有能做到這樣的。」 她道,語氣中帶著一絲驚疑。
「這是個三維升格者,看他的傷勢,頭骨和身軀被打碎了,手還是被活活撕斷,如此可怕的破壞力。 我們面對的,至少是一名四維升格者。」 諾婭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心頭一沈,四維,那可是升格者九維晉陞中已經踏過一半的強大存在。 就連諾婭自身也只是三維升格者,雖然她是契約者,升格者的維度對她來說意義不大,但在這種情況下,她也不得不小心謹慎。
思想至此,諾婭的靈感一直在觸動,她知道自己感覺到了什麼,但就是無法具體地說出來。 就在這時,多諾突然說話了。
「如果連身為園丁一系專家的諾婭隊長都不知道的儀式,那這人又是從何得知的? 我說...... 這不是很像那個X嗎? 又是不知從哪得知那個大儀式的,你說二人的知識源頭會不會一樣?」
諾婭一聽這話,心中一震,難以置信地看著多諾。 她的眼神中透出驚訝和疑惑,彷彿在確認自己是否聽錯了。 這個平時不怎麼靠譜的隊員,竟然在這種時刻提出了如此有見地的問題。
「多諾,你這次真的讓我驚訝了。」 諾婭說道,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佩服。
多諾聳了聳肩,笑著說:「誰知道呢,也許這次我真的猜對了。」
諾婭點點頭,開始思考這個可能性。 如果這兩人的知識來源相同,那麼或許可以從X身上找到一些線索。 她感覺到靈感在不停地震動,似乎在提醒她什麼重要的事情。 然後「多諾啊,如果你想到知識你會想到什麼?」
「知識...... 書...... 嗎?」 多諾一時不解地回答。
諾婭突然靈光一閃,想起了那個圖書館。 沒錯,自從到達圖書館的那一天后,她的靈感就開始不斷震動了。 「你說有沒有可能,這些儀式都被收錄在一本書中? 就像《高等存在》一樣?」
「而我們,曾經就與此擦身而過。」 諾婭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
多諾頓時醒悟,他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。 「那個黑戶? 那個有著異常高靈感的黑戶?」
諾婭點點頭,「還不知道和他有沒有關係,但我很確定那知識源頭一定曾被藏在那圖書館中。 不然正常人誰會在穿越時空的前一天還去圖書館?」
多諾興奮道「這個線索確實值得我們去追查。 如果我們能找到那本書,也許能解開這一連串事件的謎團。」
但話至止,他突然想到了什麼,深吸了一口氣,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。 「但當時的我們為什麼連這樣簡單的事都沒想到? 這不奇怪嗎? 本來就是抱著去找書的目的去那個圖書館,但在遇到那黑戶後我們就忘了目的,直接繼續到別處搜索了。」
諾婭一聽,瞬間感受到一股涼意直達脊椎。 這種情況不尋常,這讓她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——改變認知的儀式。 這是極度危險且被禁止的東西,這不是刪除記億那種低級儀式,因為改變靈魂—知性的代價是無人能承擔的。 這是禁忌中的禁忌。
諾婭回想起在圖書館的經過,心情愈發沉重。 「多諾啊,你還記得那個黑戶長什麼樣嗎?」
「什麼? 當然......」多諾愕然發現,自己竟然無法記得那個人的樣子,這讓他感到極度不安和困惑。 他試圖回憶,但腦海中只有一片空白。 什至連當時和他說了什麼,在哪裡見的,這些原本隱隱約約的記憶在試圖回想時都開始消失。
多諾連忙拿出手機,翻出當時的記錄,想要找到一些線索。 然而,手機上的記錄卻顯示出一片空白,沒有任何關於那個人的影像或文字。
諾婭喃喃道:「難不成... 他...... 削去了自己的存在...... 這怎麼可能...... 這怎麼可能」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不解。
多諾聽到這些話,眉頭緊鎖,心中愈發沉重。 他低聲說道:「這樣的力量實在是太可怕了。 如果他真的能削去自己的存在,那麼他能夠改變的不僅僅是記憶,還可能改變整個現實。」
諾婭點點頭,心中的疑惑和不安愈加強烈。 「就連那個X,也只是失去了現在,他過去所做的事還能被查到,但這個黑戶,潛在的四維升格者,血植之神的劊子手。 直接把我們的記憶,把記錄,把過去都刪了,他的存在到底能被削去到什麼程度? 假如他救了一個人,他再削去自己的存在,這個人會是生是死?」
諾婭陷入了沉思,試圖理清這一切的因果關係。 她意識到,這背後的陰謀和力量遠比他們想像的要複雜和危險。 這個黑戶(? ),不僅掌握了強大的儀式力量,還能操控他人的認知,削去自己的過去,這是她未曾見過的強大存在。
「這已經不是我們所能解決的問題了。 我們需要更多的情報,需要更多的説明。」 諾婭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她從異界通行返回現界后,便即時拿出了手機撥打電話,開始聯繫她的上級,將這次行動中的發現詳細報告,希望能獲得更多的支援和資源。
片刻后,她的手機響了起來,來電顯示是一個未知號碼。 她接通電話,對面傳來一個低沉而冷靜的聲音:「你的申請批准了,我們會派一支行動小隊去幫你,但組織不想要再看到上次的事情發生,你明白嗎?」
諾婭心中一凜,她自然明白,上次的事指的是10月20日的隕石事件。
「一支行動小隊? 不好意思我的無禮,但你知道事態有多嚴重嗎? 這遠遠不夠!」
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,然後繼續道:「他們的領頭人叫做斯琳·卡斯提,你直接給她下命令就行了,她們是你的直屬,你暫時升任小隊總指揮了。」
諾婭一直想要升職,但從沒想過竟是在這種情況下。 她感到一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。 「兩天后,斯琳會帶他們向你報到。」
諾婭還想再爭取一下人員補充,但對方直接打斷了她的話:「這次的事態我們也清楚,要是真發生什麼事你看著辦吧,我們不會難為你的。」 話音未落,電話就斷線了。
諾婭握著手機,想起電話另一頭最後的一句話,陷入了深深的思索。 她隱隱看到了一層陰謀,但她也明白,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,她都必須迎難而上,維持這個世界的平穩,是她的使命,也是她出生的意義。
多諾看著她,眼神中透著擔憂和關切。 「諾婭,我們能應付嗎?」
「能的,我們能做到的。」 諾婭回應道,聲音堅定而有力,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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